第四年了。
距離那個如今還像場夢的早晨,
轉眼已經四年了。
其實我怕七月,她知道。
她知道我怕貓(現在不怕了)、怕老鼠、怕鬼。
所以那時候她選在七月走,
我始終生著氣,氣她怎麼忘了。
後來我懂了。
每年趕回高雄給爸爸掃墓,
清明、中元、辭世、過年------
總是徹夜趕稿,睡不到兩小時便起來趕車,
再匆匆返回台北,繼續趕稿,
她看過我的匆匆,所以想讓我省一趟。
在這個脆弱的月份裡,
『妹妹』上檔、宣傳忙碌、剪接工作繼續------
我把那張我幫她買的椅子,放在書桌旁,
現在我看著它,
我感覺,她正心疼的望著我的脆弱。